演講回顧｜何曉佑：創新設計的底層認知
2025-02-25 00: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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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來源：美啊教育
中國在設計領域發生了什么變化？元氣象的產生與設計思想的關聯？設計的最終目的是什么？南京藝術學院教授、博導、原副院長何曉佑受邀出席第五屆廣州創意周，在云山十方匯大師論壇上發表主題為《創新設計的底層認知》的精彩演講。他講述了中國在設計領域發生的重大變化以及設計哲學中的元本體思想，并強調設計中的問題意識對創新的重要性。此外，還探討了元氣象的產生及其美學品質的重要性，還用案例強調了設計應具有中國文化立場和國際視野。
何曉佑 南京藝術學院教授、博導、原副院長
南京藝術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原副院長。中國工業設計協會特邀副會長、設計教育分會理事長，中國高等教育學會理事、設計教育專業委員會副理事長，全國工商聯民間文物藝術品商會文創產業分會總顧問；江蘇省科協委員，江蘇省工業設計學會理事長，江蘇省美術家協會理事、設計藝術委員會主任，江蘇省工業設計學科首席科技傳播專家；世界生態設計組織藝術委員會主任，澳門科技大學訪問教授、博士生導師，泰國格樂大學兼職教授、博士生導師。
以下是何曉佑先生演講全文：時代發展到今天，我們設計的地位、規模、內涵、外延與語言、工具、方法、工具都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中國顯然已經是一個設計大國了，但是應該來講我們不是一個設計強國。我們從技術從實踐層面來看的話，像這些東西基本上不是我們中國發明的，那么從設計理論上來看，影響世界的這些理論基本上也基本上不是中國人提出來的。
盡管我們現在在很多方面都很厲害了，在1~10中間我們有非常多的可能創新，在應用層面中間我們有非常多的創新，但是0~1基本上不是我們的。所以包括你看我們看對象看眼睛，我們大家都認為是眼睛在看，實際上面是眼睛就是個照相機，它是傳輸在腦子里形成圖像，所以一旦這樣的產品出來以后，盲人的生活品質將會有非常大的提升。
所以像這樣的一些改變人們生活和改變某一類人生活品質的這樣的一種設計，我們希望我們中國可能將來是不是會越來越多。想想從底層角度來討論一下我們如何來創新，創新是很不容易的。我們如何從底層來構建我們的創新力，我覺得無論是教育界還是產業界，其實都應該來思考。那么我把它歸為六元。
元本體它是一個哲學概念，中國自古就有這樣的一種元本體的思想，它有相應哲學概念的解釋，其次本體論也是設計哲學中一個討論很多的領域，它有8種表述形式，其實這8種表述形式都是關聯的，互相關聯在一起的，相互作用的。那么每一個領域中間，我們從設計角度來分析，它都有很多值得我們設計上面所關心的事情。比如講意識它是一種覺察，它具有自主自信自律這樣的一種特征，它是能夠統帥和指揮我們在運動和行動的，那么覺察它的基礎是去發現問題，發現基礎上的一些問題。那么覺察它所形成的是問題意識，恰恰是創新的一個基礎。如果你沒有問題意識，你如何來創新？那么從創新基礎上面來講的話，我們如何培養我們的好奇心、覺察力、想象力和探索力？
實際上是說我們設計師的特質是具有高創想型的人。那么這種創新力的形成，我們的教育中間很多從小學開始我們就只會回答標準答案，一直到中學，大學都是高考指揮棒指揮下的到大學標準答案。到了大學以后似乎還是在這，我們現在發現我們學生的好奇心很少，想象力不足，在我們教學過程中間能感受到。而這些東西其實都是創新非常重要的一些方面。我們設計創新設計到底是為了星期幾呢？設計的最終目的是什么？這又回到我們本體的認識上面去了，如果說我們現在強調效率了，所以我們大家都忙，星期一到星期五整天都忙，我們高校現在也卷得不像樣子了，現在卷的已經過了。我們設計的目的其實還是為了我們高品質的生活，最終生活中間包含了要快樂，要愉悅，要舒適，而不是整天讓我們忙。如果我們創新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忙，那我覺得創新這沒有目的，沒有意義。所以其實本體上面也是最終上面，我們創新到底是為了什么，我們覺得我們要思考。所以在哲學層面中間是非常重要的，要引領我們，就是在理論層面上面反映出來，因為它是一種思維的導圖，反映了客觀的現實，并且在指導實踐。
所以柳先生提出的都是理學方法論，我覺得是一個我們中國人提出來設計理論，這個理論的話應該要它形成。所以我想今年下半年我跟中國工業設計協會會長也講，就是下半年我們要開一個中國工業設計理論發展大會，要重點圍繞柳先生的設計心理學來組織論壇，也就是說柳先生的設計心理學的整個的底層邏輯理論框架，他的理論模型，當然柳先生來講，但是要圍繞這個理論，要組成一圈它在產品中間怎么使用的，在產業中間怎么使用的，在產教融合中間怎么使用的，運用柳先生理論來指導各自的實踐，形成一個整體的這樣一個論壇，然后最后要把它全部編輯出來做成英文的到國際上去發表，一定要讓我們中國的理論要走向國際。協會不不僅僅要關注行業的發展，到今天也要開始推動中國設計理論的世界影響力的問題。當然我們也在做一些理論研究，但是我覺得柳先生的理論是在中國設計領域中間是我們中國人提出來的，能夠形成世界影響力的這樣一個理論。
我們講設計還是要回到問題，就是要問題研究。我們設計創新就是要提升大家生活品質。
所以比如講直腸癌病人現在很多，每年有10萬人在增長。這樣一批人他們的生活品質，因為原來這幫人是不愿意出來參加這種社交活動的，因為他肛門沒有了，所以排便是在身體上肚上面出來的，它有異味，身上有味道，別人誰愿意跟你接觸對吧？所以他不愿意參加社交，但是現在的封閉性能就非常好了，但是里頭仍然有很多問題。比如講你要封閉就好，就要貼的死，貼的很死的話，皮膚不透氣，皮膚不呼吸的話它就會潰爛，潰爛從發癢到最后潰爛，潰爛你還要必須把它貼死，在傷口上面把它貼死，怎么解決這些問題？因為沒有了平滑肌排便是沒有感覺的。那么等等像這樣的一些問題。既然是大家用智能化，我們如何用智能化的方式來解決這樣子的問題。比如講我排便有感，我們也在做這樣的一些，但這個并沒有成為產品，這是我們的研究方案。但是已經有廠家在表示出希望生產，因為世界沒有，全世界沒有這樣的產品，所以他們也希望能夠做。因為排便它不是24小時都在排便，所以有的時候怎么樣讓我們皮膚能更好的呼吸。像這樣子基于問題研究的東西，有可能它可以提高很多人的生活品質，至少是這100萬人的生活品質。
元氣象也是中國古代哲學中間的思想，它是產生于精氣論的和元氣自然論和元氣本體論。那么這樣一種哲學思想他只講這氣道德是一體的，道家中間講的陰陽，實際上就是在我們現代物理學中間，它就是正能量和負能量，它是有一個氣化過程的，而這種氣化的聚集和消散，就是美學產生的基本原因。美學產生基本原因，它因為它是可以自由自發的，可以開顯自己的，是其所是的，它是有性情的，是審美存在的原因之一。
我們不能講造型設計就不重要，我覺得美學產品美學品質永遠重要，非常重要。其實馬克思他也在1844年經濟學中間講美的造物問題，希特勒他也認為藝術應該深入到人的主體關系之中間，發揮一體化的力量，通過美來改造人的主體性。康有為他也認為今日工商之百器基于畫，畫不改進，工商無可言，但他這畫不是指畫畫的畫，實際上是指這個藝術品質。所以在今天信息化、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虛擬化這樣一種語境下面，作為設計師來講，應該更加的把人性化、情感化、體驗化、感官化、藝術化融入到技術中間去，提高我們的生活的生態性和美學的品質，我覺得這是在元氣象中間所應該重點討論的問題。這是我們難以做的一些產品了，像這種蝴蝶的翅膀的結構中間去汲取它的美學的品質，它是一個透氣性能比較好的這樣一個頭盔。
那么當然我們平時也在做，為企業做的一些原型機或者企業的一些原產品，通過我們的造型設計，我想它的商業價值，它的使用品質和商業價值也一定會比原來產品要好，對吧？那么你看現在這些國外的無人機，技術性能很好，美學品質也非常高。所以我們是離不開美學品質的——元氣象。那么我們講元認知，實際上它是一種驅動創新思維的這樣的一種東西，認知是對事物的感知記憶、思維歸納、輸贏演繹以及達成新的認知，而元認知是心理學中間的一個概念，是研究自己的。因為心理提出元認知概念，它主要是針對小孩的，這些小孩從小的時候如何來提高你自己小孩內部的元認知能力，而作為我們設計師來講，其實是非常重要的，對自己的監控調節，來調節這個感知記憶思維，歸納輸贏演繹，它是提升認知力的，所以認知和元認知概念是不完全一樣的。所以作為我們設計師來講，我們要想提高創新，那么一定要提高你的元認知能力。而提高它的途徑，可能有幾個，保持好奇心，要經常會反思反省，要有明確的目標，要有元時間策略，就有時間策略，要常態化的訓練，要讀書與學習，要實踐與探索，要交流和分享，人一定要交流。坐而論道盡管是個負面詞，但是坐而論道是很重要的，有的可能就是在談話中間一個閃光的點就觸發出來了，所以交流是非常重要的。
當你認知在變化的時候，我想我們的設計就會產生變化。像國外的一些設計，它底盤是一樣的，上面裝什么隨便你裝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形成一個集成性的這樣的一種東西。
那我們再簡單講一下元基因，元基因就是豐富和創新內涵。當然剛才呂先生講到中國的歷史，我主要做過傳統，什么叫傳統？是一個文化性的問題。我們南藝工業設計學院，我從建院的時候就買了一輛明代的馬車，一直到今天。我是代表一種我們南藝的工業設計師教育是要具有中國文化立場的和國際視野的，所以這個角上面我們是放了一輛明代的馬車，在另一個角上面，經常會換一些比較當代的或者我們一些優秀的設計，現代的一些設計方面。其實元基因它就是一種我們的基因。
中國人很講究身體的，人也是身心合一的。如果說我們頭疼，頭疼腦熱、腰酸背痛、身體發軟，全是用身體的保護來講的，所以中國人是最講究身體的。所以像這種東西能夠引發我們很多思考，甚至現在的西方設計計算理論都沒有涉及到的，我們可以開發，可能用傳統的很多智慧可以去啟迪很多產品的設計。
基本事實假設推理打破常規才有可能換道。文化最后達成的是文化共性，但不完全是自信，我們的文化要影響西方，要大家共同給我們信，而不是我們光自己信，別人不信這個不行。這里頭也有很多的問題，包括像剛才講到的智能倫理問題，過去我們用傳統智能研究方法，后來用生物學智能研究方法，現在用智能倫理的研究方法來進行研究倫理問題，現在可能將來會是很重要的一個問題。包括回到我們人體的基本的這樣的能力，不是什么一到智能化，我們只是研究機器，我們也要回到人的肢體延伸的能力的可能性，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我覺得這個是我們高校中間我們要做的，不應該只是企業做，因為他要今天設計明天生產，后天要賺錢，他要養活這么多人，而且他要為市場提供財富，而我們高校要做這種看似不是產品，而是一個基礎性的這樣一些研究。
那么最后實際上面自然產業是元產業，其實我們的農業工業或者服務業信息業都是次產業，那么在資產到社會生產力到心智生產力，自然產業從自然產業到自然生產力到生態生產力，心智生產力和自然生產力是完全勾連在一起的，而且最后形成可持續發展的這樣一種理論。其實物理學中間有很多理論對我們設計是很有指導意義的，反思是理論最核心的東西，就是假設我們設計師是要到人間來創造一個天堂的，你不會假設肯定是不行的。今天就講到這里，謝謝。
云山十方匯大師論壇由廣東省未來設計研究院主辦，于2025年1月17日在廣州設計之都圓滿舉行。本次論壇以“換道超越的中國設計探索”為主題，匯聚國內外頂尖設計大師、行業精英、學者，共同探討設計在中國建設中的實踐路徑與未來趨勢。同期舉行柳冠中大師設計邀請展、第五屆廣州創意周開幕式、新質設計創新峰會、頒獎典禮、設計之旅等一系列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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